【星陈】心照不宣1.0

还在黑帮做打手的阿星 x 还没从维多利亚近卫学校毕业的陈长官


老陈提前实地考察  好查就得多查


写写以前的事儿 我的爱如海 我的私设如山 





星熊推开小巷深处老旧的木门,便被里面嘈杂的叫喊震得耳朵发麻。

 

零零散散靠着墙的混混们冲她点了点头,昏黄的电灯光悬在她头顶,酒味儿飘了过来,她低头一看,手里被人塞了支烟。

 

她不冷不热地瞧了那人一眼,便顺手把烟夹在耳后。

 

见了她的人或多或少都给了面子,点点头弯弯腰便过了,她也晃见几个熟面孔,其中一个是今天干架的时候在她后面甩阴棍的。星熊摁了摁脸颊还浸着血的纱布,舌头抵了圈牙。

 

那人猛地跟这只鬼对上视线,叼着的烟也吓掉了,拢紧了身上的皮夹克,奋力挤开赌台周遭的人,低头骂骂咧咧的走了。

 

识趣的很呢,星熊也再没理会他,目光扫过这些声色迷乱的人影,路过围满了人的赌台,她脚步不停,直径往里面走,视线带有目的性的搜寻着,像是想从这些黑色里找出一束光。

 

陈正百无聊赖的坐在角落里审视着下城区极具代表性的缩影,尾巴扫了扫,看久了便理所当然的觉得烦闷而无趣,她数落着这些勾当,余光里还有正纠缠着的情色,陈有些不受控的用尖牙磨着舌头,琢磨着自己得把这里的东西一五一十的记牢了。

 

桌上的酒杯又快见底了,她觉得迟到可不是好习惯。

 

“好久不见。”

 

她察觉自己陷入了一团阴影里,若有所思的抬头,便见星熊站在一旁正看着自己,带着坦荡而真诚的笑意。这只鬼的绿眼睛里还裹着浓重的墨色,看起来太过于温柔了,此时此刻一点也不像一只鬼。

 

就是脸上的纱布有些碍着眼了,陈便也没必要责问她迟到的原因了。

 

星熊默默盯着她的反应,发现对方眉头下意识的皱了一下,料想是不习惯被人这样轻而易举的居高临下。

 

于是她顺从的坐下来,便如愿从对面神色里得到一丝赞赏。

 

“一天也能叫久的话,那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。”陈满意的搅动着杯里的冰块,尾巴小幅度的晃起来。

 

“陈sir最近来我们下城区视察的倒是越来越平凡了。”星熊调侃她,一手撑着脸颊,不动声色的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:“好巧呢,今天又被我碰见了。”

 

星熊面上是端着笑意盈盈,心里却念叨着这哪是巧,她这几天都快把下城区赌档粉档给逛遍了,也才逮几回人呢。她叹口气,觉得自己又为何这般难,早开口约好个地儿不行,偏要在处处污水坛子里捞。

 

陈挑眉,呛了回去:“鬼姐知道我还没毕业,就别打趣我了。”

 

她一叫这个称呼,星熊便忍不住头大。

 

面前的小长官穿着漂亮的素色小裙子,耳环和妆容都精致可爱的很,维多利亚前卫而开放的时尚感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,星熊叹了口气,唯一的不足就是跟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。

 

她琢磨了片刻,打算付出行动来试着邀约,划破一点现在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规矩。

 

“你知道这里乱的很,看过一次就罢了,怎么还每次都过来。”

 

她扭头看了眼这个不大的地方,挤满了讨各种生活的人。这是龙门下城区杂乱浑浊的缩影,也是无法避免的真实:“我住的那片有个小酒馆,又清又规矩——”

 

“你不想见我吗?”

 

星熊视线猛地僵硬了一瞬,她回头与她对上目光,却也没能从这条龙玫红的眼里试探出任何带有某种意味的倾向。

 

她与对方直白的目光对视了好一会儿,才忍不住笑起来:“我当然想多见见你。”

 

真要算起来,星熊过往的生活里,除了那些疯狂挣扎的往事以外,还真就找不出比陈颜色更鲜明的存在了,尽管到目前为止,她们只见过屈指可数几面而已,但这才能证明吸引力的存在嘛,星熊客观评价了一下。

 

“等你从维多利亚回来,成为龙门近卫局的一员后,我想我们还会经常见面的。”

 

她一边说着一边笑:“到时候我这犯事儿了,就先给你打个电话通知你该出警了,可得算我一个举报有功呢长官。”她轻松而惬意的想着以后,乐呵呵的看着陈。

 

陈注意到她的睫毛有点长,笑的时候眼睛就会弯起来,这样就会特别明显。

 

“别想太多,等我上任了,下城区的这些污秽我容不下半点儿的。”

 

对视片刻,星熊默不作声的盯着她笑,陈的嘴角也忍不住跟着弯了弯,她们像是熟识多年的老友一样,都带着放松的心态在这片混乱的烂泥地中聊起了天,星熊觉得这种相处状态有些让她沉迷。

 

星熊起身拿了瓶酒回来,她聊开心了总喜欢喝上点儿酒:“不行的啊陈sir,这里的人还得吃饭,你就算一直抓,也抓不完的,总会有人选择这条路。”

 

“做什么吃不上饭?偏偏要选择搞黑帮,这条路本身就是错的。”陈意有所指的盯着她。

 

星熊也不介意她咄咄逼人的态度:“打工二十块,打架五十,你觉得呢?”

 

她用目光向面前的小长官示意周围一遭杂乱的人影,耐心的给她说着下城区的过于狰狞的面目:“会来我们下城区的人,都过得不如意,多的是野心和不要命,才会以这种污垢的形势站住脚跟。”不同于陈从小接触的上城区与中城区,更不同于维多利亚,这是陈从未见过的属于龙门的另一面。

 

陈没说话,与她碰了碰杯,酒液滚过喉咙有些发烫,等咽下去了她才开口,言语中还捎带着挑衅:“你也是这种人吗?”

 

星熊愣了楞,否定了对方的疑问,笑了笑:“是的,我也是下城区的一部分。”

 

她能把陈与这里的一切区分开,但唯独是区分不开自己的。

 

或许是陈把她想的太美好了,想到这,星熊有些讪讪的挠了挠头,她突然觉得身上数不清的老旧伤口有些作痒,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对方的神色,却看见了陈一闪而过的笑意。

 

出乎意料的可爱,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于是意识到自己有点醉了。

 

她放下了酒杯,随意拾起了另一个话题:“你以后都要一直待在会里,跟着那个虎佬做事?”

 

“倒也不是你想的那样,”星熊顺势而下,接过她的话回答:“我的弟兄、朋友,都跟着我活命,我给这个虎佬做打手之前还跟过其他人,要是倒了我会再换下家的,一样的,”她放松了一点,靠上了椅背,又弹了起来:“我们这帮子人能过下去就行。”

 

她背过手去揉了揉腰上的淤青,感受到陈若有所思的目光,抬头便见她微微挑起的眉。

 

星熊知道她在想什么,也没有不好意思:“打架呢,被闷了一棍。”她掠过这个话题,继续道:“这些弟兄们也算是下城区为数不多的优点了……”

 

陈想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。


自由热枕,忠贞义气,坚韧而不可撼动,这些便是这片烂泥地里开出来的花。


星熊无疑是这里面突出而极致的光与热。

 

她想着这些,觉得喉头有些热,便眯起眼又打量起了面前这个女人,盯住她的脸和脖子,然后是手臂和胸,最后落到腰上,陈知道自己酒量其实不好,一直都在把控中的度数可能今天出现了什么别的偏差。

 

目光触到星熊的领口,那里的皮肤在有点昏暗的灯光下显现出蜜色的莹透感来,有几道青黑的花纹探出了衣服的遮挡。

 

陈猜想那片锁骨上纹着纹身。

 

她也想要证实一下。

 

“陈sir。”星熊叫她:“再看下去我就要收费了。”

 

“换个地方聊?”

 

陈这样说道,起身拿过椅背上搭着的外套,星熊见她连一个询问的眼神都没有传达过,便意识到小长官的笃定。

 

她觉得特别可爱。

 

星熊顺从的站起来,她还正琢磨着提一下呢,倒是与她不谋而合了。走前喝完了杯子里的最后一点酒,跟在陈的身后走出了这个赌馆的小破门。

 

下城区的月光穿过层层叠叠的老旧屋房落在地上时已经所剩无几了,外面窄小的街道上依旧挤满了人影,杂乱的霓虹灯牌与鼎沸人声一样晃眼,等夜晚凉风一吹,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对劲。

 

小酒馆下次是下次,但此时此刻又该往哪去?

 

星熊望着陈毫不迟疑的背影,想了想跟上去:“我骑了电单车呢,现在想往哪走?我可以给你当一回司机兼向导。”

 

“电单车算哪门子司机?”陈偏头有些意外的看她。

 

“不试试吗,绿色又环保。”星熊笑着说。

 

“那行吧。”陈也笑了一下:“找得到去我家的路吗?”

 

星熊愣了一下,笑意也难得收敛了一点,她跟陈站在巷子口对视,五光十色的街和人落在她眼里却暗沉沉的,她察觉到久违的疯狂在血液里缓缓流动,像是锅水煮沸前的升腾。

 

好一会儿星熊才开口:“这我可就做不成向导了啊,得有人领路才行。”

 

陈看她站在自己面前,高瘦的杵在那,脸颊上浸血的纱布,耳朵上别着的烟,就着夜晚的风,飘动着的发梢,说话的时候又带着一点点漫不经心的笑意,一双深绿的眼睛却沉甸甸的盯牢了她,叫她难以脱身。

 

只是她本就没想过逃。

 

陈心想,这个时候看起来才终于像只鬼了。

 

她微抬起下巴,歪头瞧她,语气满是挑衅:“那你还打算在这站到什么时候?”




我熄火了。

丢  老陈好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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